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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夜,二十多位文青相约守岁,他们会干啥想啥?
发布时间:2019-02-15 09:25:35

 

 

年三十和立春重叠,对于以情怀为业的文艺青年来说,绝非寻常之事。即便在亲情的环抱之中,内心的风起云涌还是会让人神思摇曳,需要抓紧同类的手,一起承受新年钟声的猛烈撞击。

2月4日那晚,二十多位驿长打开手机回到星火驿长村,以姓名接龙的方式携手守岁,并相约各自记下彼时的现实与理想。

文字的酒,要用时间发酵一阵子端出来才香。开工上班了,回头温习年三十夜沸腾的心绪和祝福,向春天迈进的步子是不是会更坚定有力些?

好吧,大家一起晒出文字让那晚的内心戏曝光吧。

 

 

 

 

都昌驿驿长  李冬凤:年,是驿动的心

 
 

年,很安静;唯有,炉火煮沸羊肉,噗嗤噗嗤地响。立春,很安静;只有,喜气漾在门帘,呼啦呼啦地响。立春遇上年,居然也变得安静了,梅花吐蕊无声,脚下碎步如飞,拥堵的马路已疏可跑马。我怅然若失,立在阳台,凝望着远处的南山灯塔,忽明忽暗中,在很远很远的乡下,有烟花升腾,有隐隐约约的爆竹炸响。

全城禁燃,烟花爆竹就去了农村,年,也跟着城里人去了乡下。年,原来是个小精灵,她爱逐着人群,跟着鞭炮跑。明年,乡下也禁燃,年会去哪儿?

过年,看春晚,必不可少。过年,发微信,抢红包,也是必不可少。只是,今年的年不一样,我是驿长村村民,我期待有“村晚”,所以我一直在村外徘徊。我在村里岁数较高,基本属于深潜类,平日里,村里小年轻总能把文事做得风生水起,今年的今晚,肯定也能不一般。

“所有村民,要不要一起守年?”有村民倡议。

“一起守岁的村民报名接龙,如果有九个以上村民响应,我们一起守岁跨年放烟火!”倡议在发酵。

“不只是放跨年烟火,还要发表跨年感言!”文艺青年的年,自然要不一样。

响应声如趵突泉,咕咚咕咚,连接不断。我按捺不住,抢下了二十三号。

村里住着六十六位村民,来自虚拟网络的村民,我们彼此熟悉又陌生。我们聊着春晚,聊着年事,也聊着文学那些事,我们聊得激情满怀,《星火》是我们的接头信物,为星火之光,我们磨砺以须。

……十二点,新年钟声敲响。按照约定,我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字:年,是驿动的心。

 

 

遂川驿驿长  黄存平:年三十晚上的

意外收获

 

大年三十了,心里涌起暖暖的、热热的感觉。今年的除夕,正好是立春。春,意味着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开始、新的征程、新的希望……

距零点还有十分钟,我的心情很复杂。三小时前,我还在单位办公室值班,做着上一年的事;十分钟后,就是己亥年了;在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之际,在新旧交替令人难忘的关键时刻,我既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手机不断闪烁,传来收到信息的提示。打开手机,看到亲朋好友发来的祝福,满满的幸福瞬间盈满心间。

玲安没有直接发祝福信息给我,而是问我是否回老家了。我随手拍了一张放有《星火》杂志的办公桌图片给她。很快,她发来安慰的表情,倍感温暖。随后,她问我在看什么书?想必是图片上的书籍引发了玲安的好奇之心,现在能静下心看纸质书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告诉她,我刚在看《星火》。“《星火》,我以前看过。”她告诉我。你觉得这杂志怎样?我问她。玲安告诉我,她很喜欢里面的文字。好!想重温一下《星火》的味道吗?想。她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坚定。“那就请订阅2019年《星火》吧!”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怎么订阅?需要什么?我告知她:从2019年起,《星火》开始改版,比以前更有料、更厚重大方、更具珍藏意义……很快,她发来订阅红包90元,加通联。玲安的举动,让我感到真正有养料的事物是值得去浇灌和眷恋的。就如:

这是我第二年带着妻儿没在老家同阿叔阿娘过年,吃年夜饭;但内心伴着悠悠的牵挂、深深的惦念、甜甜的盼头,在这万家团聚、普天同庆的美好时刻,我想,像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置身祖国的大江南北,坚守自己的梦想,履尽自己的职责,用实际行动诠释追梦的足迹。

新年的钟声马上敲响,“《星火》读者驿站驿长村”微信群的各个驿站驿长在群中互发祝福,共约守岁,好不热闹。就这样,《星火》与我和她(他)、还有你在一起。女儿漪诺没睡,躺在沙发上和我们一起看春晚,等待新年的钟声响起。终于,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漪诺手舞足蹈起来。我知道,2019年,对谁来说,都是努力之年、奋斗之年、收获之年。

 

 

 

虔州蓉江驿驿长  林长芯:你们是我的

人间烟火

 
 

我得承认,太多个这样的夜晚,我都是这样度过——安静的大江坑,灌木丛里的琴声若有若无,偶尔三二声犬吠划过,门口的柴垛里,被劈开的山苍树,虽干透了,却也有着醉人的芳香。

我从路灯下走过,也许什么也没想,也许照例抱着一本诗集,时不时翻过几行。

我得承认,在“守岁”这个特定的时刻,我一次次想到驿长村,想到一张张炙热深情的脸庞,我们有着太多的故事,还未说出,却在各自的版图里相互照亮。

我得承认,在这样的时刻,我一个人坐在山巅,一语不发,白日里熟悉的草木,我再也不敢触摸。胡颓子已经快将果实酿熟,芦萁疯长,山下的李子树已经萌出比豆粒还小的嫩芽。

人间,烟火,村庄,人们走在一条多么相似且又无法返回的路途。

如果不是除夕与立春恰好同一天的话,不是某人提起下一次出现是2057年的话,我也许什么也不会想。我所记住的不过是,我花了一天的时间,行走在故乡的田野,菜地和山岭,像是在做一次郑重而深情的告别。夜深了,周边的天空一片绚烂,眼泪不合时宜地流出,某些年俗也好,亲人也罢,始终是在一次次的聚散、眺望中渐行渐远。我们仍然在这无边的夜色里蛰伏着,并久久地沉默着。

我还拥有漫长的光阴,可以拥抱,行走,喘息或孤独。更庆幸的是,有着一座虚拟的村庄,始终撩拨着我的心,那些可爱的村民,可以守着一片竹林,听风,弹琴。可以在半亩荷塘边,扑蜻蜓,剥莲蓬。可以在桃花林,读桃花诗,饮桃花酿。有一个可爱善良的村长,也许笑起来一脸褶子。二十余载光阴,所做的,无非是走进人群,又渐渐离开,余下的日子,你们是我的人间烟火,更是我的伯牙,我的子期。

 

 

峡江驿驿长  陈炜:让眼泪流一会儿

 

同往年一样,只有我一个人在电视机前执着地守到了零点。“难忘今宵”的歌声传来的那一刻,我有些难受。这么多年了,电视里的女歌唱家看上去还是那么端庄秀美,同我小时候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有那么一会儿让我产生了错觉,去照了照镜子,看见暖光里映出一张可疑的明眸皓齿的脸。

客厅空荡荡,我忽然特别地想哭。

除夕在娘家过的。中午吃完饭回到家,他递过来一沓红包给我,是给奶奶、父母以及两个侄女的压岁包,我捏了捏,每个都不薄。想起这个风雨飘摇的2018,父母分别的两个大手术几近让我崩溃;这一年的责任压力,是有生以来任何时候都没有过的体会。除夕又是立春日,还是奶奶的生日,年夜饭很丰盛,大家都喝了点酒,高谈阔论里的许多细节都让我发痴。

回家。看春晚,吃零食,他打电话,孩子弹琴。一切都很正常,只有我一晚上都在走神,一直到这新年的钟声把我惊醒。

新年了,我又离四字头更近了一步,虽然明白许多事谁都无法左右,也一直将克制作为人生美德,奈何有一种想哭的心情怎么都赶不走。

夜深人静,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狠狠地喝了下去。

微信里消息闪烁,驿长村一片欢腾,无论如何,说好的一起守岁,我们真的做到了,这是一件足以慰藉的事情。新年第一天的凌晨,我在一杯红酒的醺醺然里和驿长村村民们一起迎接新年,想着村里这些天南地北的人,他们和我一样经历了各自喜怒悲欢的2018,还能在文学的乌托邦里真诚地彼此守候崭新的2019,这感觉像阳光晒干了我的乌云。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心里一阵松快,我在驿长村的竹林里放心地睡了过去。

 

 

 

 

余干锦书驿驿长  江锦灵:这或许正是

我想要的一种辞旧迎新

 
 

年,传说中是一种恶兽,是要被赶紧“过”掉的。儿时不以为然,盼年,又不忍年来去得太快,只想把期待的心路拉长,再拉长。而立之后,越发地怕年,仿佛远古的传说变成真的。

年,貌似长成了一头,不,应该是一群精神的兽。排山倒海而来,有蹂躏城乡的架式。大年三十不该有此不合时宜的想法——鲜有人发觉,春节期间或方或圆的餐桌乃小刑场,人们都在滥用私刑。家乡风物的共同罪证便是窝藏乡愁。一批油菜花赶来吊唁。

白天穿越在喜气侧漏的集市,瞬间被喜庆的气氛围剿,毫无反抗之力,只得缴费换取安康。曾经磕绊的乡亲,此时皆能相逢泯恩仇,鸡鸭牛羊乃至无辜的萝卜白菜替罪错的人受过。

一直厌恶的爆竹声,如期地绽放。我躲在小房间,塞耳机,以一本诗集尽力地持平心绪。这是年夜饭后,春晚即将把喜庆祥和推向另一高潮的时段。

我知道空气中还潜伏着一波喜庆的冲锋,在新旧交替之际的深夜。当然,今年多了一种守岁的方式,在虚拟的世界也有一座村庄——星火驿长村,村民们陆续来到香樟树下或打谷场中,闲侃,也燃放烟花,所幸无声且文艺,不拥挤,不应酬,我想,这或许正是我想要的一种辞旧迎新。

 

赣州黄金驿驿长  天岩:安静的除夕夜

 

今年的除夕夜因种种原因,没有大团聚。一家三口大年三十还是睡到自然醒。懒得做饭,三个人兴冲冲骑着一个电驴来到七号厨房,整个街上冷冷清清的,平时人进人出的店门落上了一把大锁。又返回到家门口的味悦,门倒是敞开的,可没有预订,被委婉地赶了出来。到对面十年餐厅,正常营业,而且不用预订!坐下刚要点菜,服务员来了一个补充条款:今天餐厅要收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一点多了,我们终于找到了正常营业不用预订不用加收小费的巨人餐厅。儿子点了一份汉堡套餐,一份滑牛肉中式套餐,把肚子撑得像一个皮球。结果算下来,贼贵。

为配合儿子班级布置的作业——我也学做年夜饭,又来到国光超市,大包小包地回到家里,已是下午4点多。家里乱糟糟,这怎么除旧迎新呢?又是一番乒乒乓乓地大搞卫生,楼上楼下地跑来跑去运送垃圾。时间紧,任务重,头绪纷乱,三个人脾气都突然暴躁。搞得整栋楼似乎就我们家动静最大。夜幕降临,在楼底下我才发现,就我们家的灯亮着。我非常纳闷:一座城空了,一栋楼的人怎么也突然不知去哪了?

往年大年三十我们都是提前一天回乡下陪父母过年,到初六以后再回城里。原来城里人大多都和我们一样,回到乡下或别处的父母亲人身边,或者全家外出旅游过春节。

贴好春联,准备些菜肴果品酒水,点燃香烛,向着老家的方向祭拜祖宗和逝去的亲人。不能燃放烟花爆竹,整座城都特别安静。昨天文清路上还充斥着各种叫卖声,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我们的年夜饭和春晚同时开始,亲朋好友的电话视频聊天陆续到来。等安顿消停下来,一桌菜也都凉了。春晚已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儿子拿起遥控器快退到开始,音量调到特别大,妻子担心扰民。我说放心,整栋楼就我们家,放大声些,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电视一年下来好像就今晚整夜打开,平时都是歇着的。我记得八九十年代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一大家子几十口人团聚一起,堂屋里架起好几个火盆,桌子上层层叠叠摆满了鸡鸭鱼肉。祝寿的祝寿,燃炮的燃炮,孩子们在桌子底下、大人的胯下钻来钻去。奇怪的是,这一日,个个的脾气都是特别的好。因为守岁,大人们好像有聊不完的天。爆竹声似乎一直到第二天也没停过。

我们三人陶醉在电视机里的春晚里。等和电视里的主持人一起激动地等候新年的钟声敲响,我们才看到手机里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十五分。所有的微信好友似乎都安静下来,有一个群却不断地在刷新聊天记录。我点开来,是我一直视为亲人一样的“《星火》驿长村”微信群。我逐条往上翻看,默默地分享各位温暖的祝福语,默默地回想一年来我和《星火》的点点滴滴……

今年的除夕真是安静,安静到只剩春晚和《星火》亲友团的声音。

 

 

 

井冈驿驿长  李归宁:小惆怅化解在央视

赋予的盛世辉煌中

 
 

    又到了年三十!

    不知不觉这是我第四十个大年三十。因为有了央视春晚在井冈山设立的分会场,我的小惆怅很快被化解在央视赋予的盛世辉煌中。晚上8:06,小小山城被绚烂的烟花点燃,五光十色,姹紫嫣红,分会场内歌舞升平,锣鼓喧天,巨大的烟花如金菊,似牡丹盛开在天幕,身边到处都是欢呼惊叫的人们,他们和我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规模宏大的烟火表演。我突然有些泪目,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生活在这么美好的时代,能拥有如此幸福的生活,那些炽烈光彩的烟花仿佛是为四十岁的我点燃的美丽希望。仪式感爆棚,忍不住双手合十,在沸腾的人群中安静地许愿,祝愿我的大国小家都如朝阳蒸蒸日上,祝愿我的家人健康平安。

    每年守岁都要给父母打电话拜年,担心太晚会影响他们休息,所以每次都会在八九点左右给在吉安过年的二老提前拜年。父亲大病初愈,且耳背,母亲接的电话。我还未言,母亲那头便说,你今年四十啦!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太累了,容易老……待她说完,我又告诉她今年春节井冈山有多热闹!刚才的烟花有多美!守岁在与母亲的絮絮叨叨中消磨。  

    其间,手机一直响,原来是微信里的“《星火》读者驿站驿长村”里热闹非凡。四十岁的时候走进了这个充满书香文墨的“小村子”,与60多个素不相识却又似曾相识的人在虚拟的世界中交流,共度属于文学的时光,此刻一同守岁。妙哉!美哉!暖哉!

 

 

新余草堂驿驿长  胡宏妮: 推开新年

的门,或许就有灿烂阳光

 

在异乡,透过烟花绽放的上空,回眸遥望,一份焦虑凭空偷袭,过去的一年我努力伸出过手,却又抓住了什么?新的一年来临,我又能握住什么?夜下,往事或淡或浓,或轻或沉,拉扯着我陷入一份忧思。

手机里,“《星火》驿长村”微信群的驿长们拉起守岁的队伍。我从惶惑的情绪中回神,也加入了队伍,凡尘俗事里穿梭,这个虚拟却真实的“驿长村”似乎是我一个身心栖息之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份文字缘,让我结识了许多志趣相投的朋友,彼此相遇、相知、相惜、相牵,一起在浩渺的文字海洋中涤荡心灵。此前,曾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在文字的山岭里跋涉、呐喊,没有共鸣人,空谷无和音,即便偶遇行人,也是各自行色匆匆,奔赴不同的方向。想过放弃,也曾在坍塌的文字废墟中颓靡,不愿拾起昔日的梦想。

是这样一群朋友,让我重拾了信心,让我对文字有了新的期待。这些年,每捧出一篇文字,无论优秀与否,总能收获点赞与鼓励!收获温暖与安慰!也是他们,挥出妙笔,让我读到了许多优秀的文章,看到了更多的文字魅力,感受到一个个奇异有趣的思想灵魂!

于是,灯下看文字,围炉谈人生,便能抛下世间喧嚣,身心如莲花般沉静。喜欢这份沉静,喜欢这缕墨香,喜欢因文字相惜的这群朋友,我因此被丰润着心灵,生命旅途中有花儿开放!

十二点钟声响过,阴历2018与我们彻底告别。这一年,纵使慌乱走过,但因为文字,我依然留下了一抹执拗的期盼与憧憬!是的,未来的路还会充满坎坷,但或许梦想之门就在前方,推开就有灿烂阳光!

 

 

 

 

安福驿驿长  简小娟:迎向春天的星火

和黎明

 
 

“辞旧,迎新,或许岁月轮回的初衷,是教我们做一个痴情的人,在互有彼此的烟火里,燃尽剩余的四季,让年轻或苍老的微笑,呈现生命应有的味道……”和往年一样,守岁的最后时刻,心头无比热闹,也无比寂静,当这样的句子从时间的指缝中溢了出来,幸福必是预料中的失眠。

生命,终归是需要仪式感的。即使是爱,即使是圆满,即使是告别。而除夕最具这样的意味,只需一顿饭就能牵住四海的柔肠,只需一杯酒就能荡漾满屋的春光,只需一炉火就能依偎到天亮。佳节年年有,年年各不同,在亲历或目睹了生命种种姿态和况味后,团圆这个词变得更加亲切和深沉。  

除夕宴上,看着举杯带笑的公公,遥想去年年前老人家几度求医未果,一月暴瘦四十余斤,除夕宴中更是一双筷子突然落地便再也没有抓稳。全家人强做欢乐状吃完了团圆饭,小心地维持着新年的氛围。直到元宵次日的清晨,救护车第一次呼啸在家中的巷口,才知道老人家已身藏中风前兆。新春的余庆还在蔓延,全家的魂魄都悬在了心尖。万幸抢救及时,当晚八点老人家终于清醒地认回了自己和亲人。劫后余生的他接连几日念念不忘掏心掏肺的都是对家人的各种赠予和依恋。今昔相对,我的眼里仍生泪意,脑海里只飘过一句歌词:“把每天,当成世界末日来相爱。” 

这一天微信运动圈的数字定格在1618,明知是场偶然,还是忍不住小欢喜。回想夏秋之间膝盖跌伤,近百日失去行走的自由,实是2018挥之不去的痛。母亲坚持把我接回家,与才做完心脏消融手术不满一月的父亲悉心照顾我。康复后,足下贪欢时,总有人叮咛要少走;走得再少时,也总有默默的鼓励和关怀。透过那些被牵挂的足音,教人蓦然深谙,走得多远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在路上,是永远也走不出彼此的视线……生活就是这样,在带来苦难的同时,也带来全新的生命味道,那是一种婴儿般的、却可以言状并铭记的幸福。

值得庆幸的还有,生病的日子里始终有诗词相伴,远方虽身不能至,诗意却用心便可抵达。正是这种温暖的相伴,又让我遇见了《星火》,并与无数颗星火相约在守岁的夜晚,捧出灵魂里这细碎而热烈的星光,一起去寻找、照亮和珍惜无限可能中的少数人。

对于生命里有限的光年、无限的憧憬,我们是否更应该早些明白“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如果一切刚刚好,就用一生去感恩;如果迟到了,就以半生换一世。唯有爱,让佳期澎湃,生命虔诚;让经历风霜后的直达内心梦魂同贴,尘世再也没有下落不明的感情;也让我们如此笃定“苍白的是日历,幸福的是灵魂”,迎向春天的星火和黎明。

 

 

乐平雅竹驿驿长  应清华:除夕听雨

 

2019除夕,和多数城市一样,我所处的城市也全面禁燃了。没有鞭炮声响,烟花绽放,唯有雨声滴答,荧屏欢笑。岁月忽已晚。

是年味淡了?还是童心走远了?除夕听雨,心中滋生出一些莫名的感伤。越来越怀念儿时的乡下,怀念村旁的老樟树了。我喜欢念旧,即使在欢呼“美梦成真”的那一刻,也不能放下概莫能外的附加物:乡愁,遗憾,惊讶,悔不当初。在旧事旧物旧人面前,我变得更加拘谨,拘谨中更加怀念岁月中“相见亦无事,不来常思君”的浓淡情谊,那是一种温暖岁月的暗香徐来。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只愿亲爱的朋友,在我的心底,永远如最初般完美。我不知道快乐能不能邮寄,但我相信幸福一定可以传递。请让我把所有的幸运与快乐收集,放在这里传递给你们,让所有的幸福与美好在漫天《星火》中温馨起航。

 

 

 

宁都驿驿长  李能玲:醉卧村口辞旧岁

 
 

待策马扬鞭,抵村口时已近新年。舍了尘世的鞭炮齐鸣、焰火飞腾,只为赶赴这一场文学年守岁。

所幸,村口那一片竹林梭梭作响,风摇曳了一树树桃花;所幸,驿长村的歌声耀泽动情,漾起了竹林蓬下一张张清秀的笑脸;所幸,我的那壶春秋老酒还在,村中酒友还在。

月色昏,醉卧村口夜难寐。我看见寂寥四射的火星子,手舞足蹈,醒了沉睡的山崖。耳边划过土碗与篝火交碰的声音,碾过长空,碾过过往的愁烦往事。昏沉的我仿佛拨动起星光,在那桨声灯影中远远眺望,想起了着迷宋词深情的你,记起了你的“人生长恨水长东”,也看见了远逝的你和徒留的这一袭长发……

这一年,感恩文学,遇见《星火》,许我村口这一方酒舍,让左心房在驿长村沉醉。新一年,愿岁月温柔以待,让迷失的灵魂跳出坛子,思想在坛子边醒来。

 

 

铜鼓驿驿长  李梦初:明年岂无年,心事

恐蹉跎

 

在岳父家吃完年夜饭,满城已是闪烁的灯火。妻子要帮岳母打扫卫生,嘱我先行回家。阴沉沉的夜雨中,我踽踽而行,不觉就到了家中的小院。悠忽想到远行深圳的朋友,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遥祝他新年快乐,转眼已至家中矣。

开灯,开电视,开电炉,拥小棉被,跌坐于电炉之上,脚下便有一种暖意。漫不经心地瞟一瞟电视屏幕。春晚,年复一年地素然乏味;心事,一如既往地水波不惊。点开《星火》驿长群,驿长们正和村长一起守岁,有人拜年,有人吟诗,有人抢占位置……村里一时颇为热闹。村长说,零点,大家一起来写守岁心情吧,写一天中最触动心弦的人和事……

我无语。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起刚刚给朋友打电话,朋友说,兄弟,接到你的电话,好感动哦!

朋友1983年就认识,一起教书,先后改行,三十余年友情不变。春节将至,他赶去深圳与候鸟般的父母团聚。朋友说,他和女儿一家刚刚吃完团年饭,此刻正在公交车上。一部车,一位司机,一名旅客,空荡荡的公交车,慢悠悠地行驶在大街上,让人心生空寂之感,他便打开手机听音乐,又遥望海边听涛声。他是要赶去陪父母守岁。空旷的大街上,人影稀疏,人和车有如漂浮于夜与灯的海洋……接到我的电话,他的心便被友情包裹,险些泪目了……

他的话,让我也不禁动容。我的父母,如果能活到今天,该多好啊!

然而,春晚的节目却很难让我感动。倒是这个驿长村,在虚拟的古樟树下,火红的炉火之前,它再次让我水波不惊的心情起了微澜,而且倍感温暖。《星火》之火正越烧越旺,各地驿站正风生水起,驿长们春风满面,亲如兄弟姐妹,我却有些自惭形秽。“怦然心动只是刹那的惊艳,柴米油盐才是一辈子。”经营《星火》驿站,正同此理,这也是我此刻的心事和烦恼。

……

新旧交替的钟声即将敲响,我的睡意却渐深了。不等了罢。早些酣然入梦,波涛般的爆竹声照样会将我唤醒,晨曦依然将我照耀。明日,因为少时的梦想,因为对文学失而复归的执着,因为有朋友相互取暖,所有的困难,或许都将低头,即使心事蹉跎,我将依然义无反顾。

 

 

 

 

永新驿驿长  汪雪英:从身到心的温暖

 
 

这个年末,天天忙,忙着给婚娶的本家帮厨,东家吃完到西家,连轴转着吃。把清扫的时间全给担搁了。

只差最后三天,我要清洗庭院,打扫室内,清扫厨房,洗被单洗床罩,忙着晒衣晒棉被,忙到脚底生风,忙到双腿麻木,还是忙;新年的钟声已敲响,清洗还在进行时,放快速度,叫上儿女一块干,犄角旮旯,到处布满了灰尘,扫得腰酸背痛。过年好,但是,过年真累。大年三十,全家八口,从山上拜祖下来,杀鸡宰鸭,切片,无论鸡鸭,均留出一半,至大年初二那天,等女儿、女婿、外孙们回来吃。还有一半,鸡放在锅里,架上柴,大火炒熟,再细火慢炖;鸭,先在锅里炒熟,再放到高压锅上炖,再配两个小炒。菜就做了一桌。一家人围着吃毕,一堆碗,又堆成了山。又烧水,洗碗。

是夜,春晚要开始了,主持人出场了,开场舞出场了,可我却顾不上,我还有好多事。作为女人,我要给孩子找出过年的新衣,给老人找出换洗的贴身内衣,调停他们,一个一个接着去洗澡。注意力,全放在太阳能的水温上,我要洗碗,我要收拾屋子,我要收拾二间屋子做客房,除了一家人睡的,还要多铺两张床,春节客多,给客人睡。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也做累了,不想接着做,这时,电视春晚接近尾声,家人一直在守岁,我也在守岁。可我这两天没怎么理手机了。此时,将近零点,我摸出手机,打开看,各大文学群都静悄悄了。我找到《星火》驿长村,村里还在守岁,都在发祝福语。我满脑子找不到词。看着这些祝福,我感受到从身到心的温暖。

 

 

浮梁驿驿长  徐琳婕:在薄情的世界里

深情地活着

 

过年,本是团圆的日子,然而,对于我,一个已婚女子来说,过年等同于背井离乡。乡村的热闹是朴素的,我沉醉于这里清新的山风,却无法融入那样的生活方式。当地人的一言一行,总透着一股莫名的聒噪和匆忙。

幸好,还有《星火》。晚上,驿长们在驿长村守岁、放烟火、谈新年感想……一群怀抱激情、怀抱梦想的孤独的孩子,在这里抱团取暖。于是,我也在这暖意中,许下温暖的新年宣言——

 

  2019,我只愿生活温柔、有趣,不激烈 ;三餐、四季,不匆忙。有更多的时间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在心灵的荒野播种下更多诗意的种子,然后,静静地看它生根发芽,开出美好的花朵。

 

  你若是来驿长村,不妨来桃花园走走,我定会为你备上一壶纯美的桃花酿。

 

 

 

柴桑驿驿长  帅美华:亲亲之敬

 
 

小的时候,盼望着过年。过年有新衣,有压岁钱,有各色好吃的东西,还有漫天飞雪般洒下来的闲暇,这闲暇里有喜,还有惊。吃过年饭,必要点上一支香,在渐冥的暮色里,对准一只大爆竹的引子,伸伸缩缩地把红红的正在燃着的香头挨过去,旋又双手掩着耳朵跑开,等待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女孩子没有男孩子随点随扔的气魄,仍迷恋那样的勇武,只是已完全失了气概,但仍是欢喜。

那时父亲在岁末就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大人盼种田,伢儿盼过年。我并不知道年里还有大人的苦辛。及至自己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才知年辉煌的喜气里,还有无奈,还有沧桑和不易,只是每个为父为母的人都不愿说出来,宁愿对联、门神的红光把脸映得亮亮的,沉浸到麻将、扑克等世俗的娱乐里,贪得一点彩头。毕竟年是一年只一次,有着某种不明力量在暗暗地收结着旧,在悄悄地展开着新。对于还未来到的新,对于还在路上的春,每个人都有着无限的憧憬和想往。

这两年来,对文字越来越迷恋,越迷恋越觉得自己时间不够,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有那么多没看完的书,还有那么多想写还没写下的字,这每每让人惊惶,惊惶里也总自我安慰:不急,慢慢来,你还有时间。急也是急不来的。

三姑六姨,娘亲婆舅,而年总是分明地让你看到自己和另一半的出身来历,这些人世亲情都需要时间去一一理顺,忽的对年有一种气恼和惧怕。但随即,又对自己笑了。父亲说过呀:大人盼种田,伢儿盼过年。年向我们遥遥招手的是人世之亲,为人夫、为人妇、为人父、为人母的人,更要有一种年的祥和和喜庆。

年,如天如地,也如父如母,让人尊,亦让人敬。亲亲之敬,敬也亲亲。我懂得了这个道理,父亲在年的那头,是否会欣然地展颜一笑呢?哪有这般刻意,父亲原是一直在年里对着我笑呢!

 

 

章贡驿驿长  王继亮:除夕夜想起许多

与《星火》有关的第一次

 

此时此刻,我第一次和江西各地的文艺青年在一个叫驿长村的村口,一起守岁!回望过去一年,与《星火》结缘后,实现了我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第一次从《星火》多年的读者变成作者;第一次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文友,组成《星火》的亲友团;第一次当《星火》的旗手,穿越芦苇荡、走黄沙古道;第一次夜游信丰脐橙园,感受别样瓜果飘香;第一次组织《星火》AA制活动,参加《星火》文学年……除夕夜,守岁时,脑海中浮现的和《星火》有关的一点一滴都弥足珍贵,和《星火》一起走过的每个日子,都是美好、充实且不容替代的,甚至连空气,都是甜的。从无到有的《星火》驿长村,让我真正找到了工作、生活之外的另一片天地,它宛如梦境中的世外桃源,又像我的第二故乡。

匆匆写完上面这段话,不知不觉中,我已正式步入人生中第三个本命年。城里安静了,夜色更浓了,但我心中有团火,正越烧越旺,越来越亮! 

 

 

 

萍水驿驿长  周兰萍:在音乐酒吧里

守岁

 
 

2019年除夕夜十二点整,我和老父亲、哥哥、妹妹在广东一家叫做“池塘夜色”的音乐酒吧守岁。音乐酒吧村由多家酒吧组成,大多数酒吧没有营业。外来务工人员上演“空城计”,只剩下少数外地人和一些当地人留在这里过年。这座城,很安静,全面禁燃,只有轻轻的音乐和淡淡忧伤的歌声。

除夕之夜的广东,和素日里的区别在于:客流量比平时更少,没有摩肩擦踵的拥挤,没有喧嚣浮躁不安的吵闹声。这儿没有年味,只有幽静宜人的惬意时光。

我在整个音乐酒吧村转悠了一圈,穿梭在狭窄的巷子里,踏着高低起伏的石板小路,欣赏着窗台上覆盖的泥巴,以及趴在古老的木头窗子上面的藤蔓,顿时,似乎穿越到了过去。

音乐酒吧村保持了原始的村庄面貌,是由破旧民宿转变为商业街道的成功案例之一。

经过音乐酒吧村最外面的一条街道时,一辆白色的车子开了过来,我立马拽住了老父亲,谁知车子主动停下,透过挡风玻璃朝我招手,示意让行。

这个除夕之夜,我的心里温暖如春,虽然这儿像秋天一样微风拂面,不冷不热刚刚好穿一件秋装。此时此刻,我想到的是发达城市之所以发达的原因,也许除了自律、勤劳,还有惊人的商业头脑吧。

 

 

 

于都驿驿长  宁眸:继续行走,无论顺风

还是逆风

 

团圆,有时候只是他人的狂欢。作为一个必须在他乡过年的外嫁女,对年的感觉是漠然的。

唯一幸福的是,我的外地的亲人们,终于可以闲下来,与我煲一顿电话粥。信息多次显示,我和外地亲人分别通话,已超过几小时。如果可以提取,我不知道这无数个几小时的电波里,能分解出多少篇随笔和故事?

不知谁说过,所有的境遇,都是上天的馈赠。因而无论怎样,不抱怨过去的一年,即使做过很多傻事、蠢事,依然有一份牵挂在忙碌间,温馨如昨。

铭记过去的一年,无论经历怎样的波折,总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陪伴左右,四季如春。

感恩过去的一年,因为云开雾散后,《星火》闪烁啊!我庆幸在纷乱的尘世,还有芬芳的文字可以阅读,还有曼妙的文学旅途可以去行走或征服。

送别2018年的寒冬,当万物再次萌生时,让一切欣喜弥漫于心吧!

继续行走,顺风或逆风。

用真诚去拥抱风情万种的自然,用宽容去抚摸起伏不定的生活。那些醇香的亲情、友情将成为身边的奶茶与玫瑰。那不变的牵挂、鼓励与帮助,已经让我长出了一双无畏翱翔的翅膀。

继续行走,花开或花谢。

我记下钟声,记下暮晚,更会留下真情,留下脚印,勇敢地迎接挫折与挑战。

只有迎难而上,不断攀登的人,才能体会到登高望远的乐趣和美好。

2019年继续做一个纯粹的人,读书写字,为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祝福!

 

 

 

永丰女子驿  陈小丽:火越旺家运也更旺

 
 

年三十,我与夫君都在单位值班。刚进入下午时分,电话比鞭炮声还催得急。他们当地有个风俗,年三十要给祖先供香,这日需放盘蛇一般的长鞭炮,一只炖好的整鸡公(需当年阉过的红公鸡,且不能有一根白毛)盛在一个直径约30厘米的大圆盘上,由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双手托着,鸡头朝上,身上插两根筷子,一叶煮软的大菜(一种长得较高大的青菜)在底盘沿鸡整个圈住,寓意:今年大吉大利发大财。眼瞅着刚过中午,别人家的鞭炮声四起,心急的老人们生怕好运都被先放鞭炮的人家抢了似的,一个紧接一个地连环CALL,比别人家的鞭炮声还急。

好不容易把我们盼回家了,花白的头发急促促地点燃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又在瞬间塞来早已准备好的一整盘鸡,由夫君双手托着;一碗白米饭和一碗米酒,由我一手端一个,站在了正门外头。鸡啊饭啊这些只需朝上端着,每扇门前敬三次即可;米酒一碗,需算好共几扇门,每扇门敬酒三次,洒三次,最后一次需全洒光,以示诚心。

肉香、饭香、酒香、硝香,和着我们的虔诚与祈愿,袅袅升空,能否直接抵达?

“婆嗒,老嗒(对已过世的爷爷、奶奶的昵称),来恰酒,恰饭啰!恰好哩,要护佑全家健康、顺利哦!”

别人敬奉时都是眼神专注,不着一言,而我,总觉得不与“他们”扯两句,似乎少了些亲近。

熬夜,从来不是我的强项。晚上不到十点,我的睡意却已经很浓了,对于守岁有点力不从心了,但和驿长村的邻居相约守岁,就歪在床上,努力地翻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希望能刺激下渐渐松驰的神经。

大厅里的春晚节目,兀自落寞地唱着独角戏,孩子们的关注点是宵夜餐那几个比脸还大的蟹,以及比手腕还粗的大虾,还有辣得稀里哗啦的炒田螺。

新房旁侧,一间土坯房里的墙角,柴火划着各式十字,把守岁的火儿燃得极旺,叫嚣着直冲屋顶。

家里守岁的任务,历来都是由家公担着。今年刚建新房,我们邀他一起在新房里烤炭火,他说他习惯烤柴火,火越旺家运也更旺。

其实,不论守岁也好,供奉也好,蓄满的,都是虔诚,与希冀。祝愿2019,我们都顺遂!

 

 

新余仙湖驿驿长  袁飞燕:总有一些人,

一直在你所知道的那个地方

 

零点了,四处果然还是静悄悄的。不比往年,到这个点,爆竹声早噼里啪啦轰炸起耳朵,整夜便要在这此起彼落忽远忽近的声响里似睡非醒,及至天明,看着满地硝烟满天尘霾不敢出门。此刻,见四下里仍静悄悄地,心里觉得安稳,隐隐又有些失落。

“爆竹声声辞旧岁”。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情景只能存在于文字中。而“年”那个怪兽,没有了爆竹,我们又拿什么和它对抗?

那些流传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事物,一朝突然消失,无非是不适应当下,人们便决定放弃。这不一定是它的过错,也不一定是人心所向,不过是人在权衡下的割舍。

历史总是向前。辞旧,迎新。旧的总该去,新的也要来的。

我把这些感想和驿长村的村民分享,并且品味着大家的守岁感言。对我而言,这也是一次全新且美好的体验。天涯咫尺,偌大的世间和人海,总有那么一些人,一直在你所知道的那个地方,温暖你的当下,让你觉得此生值得。

 

 

 

柴桑新区驿驿长  张端阳:守岁就是

愿新年胜旧年

 
 

吃完年夜饭后,90岁的老婆婆跟往年一样,在屋里的炭火盆里撒上一把盐巴,噼里啪啦,炭火更红了。然后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等着晚辈来给她老人家说句——慢慢过岁。

晚上八点左右,我堂侄一行十多个人来了,我和婆婆忙着倒茶……他们聊天,自然就说到1995年生的堂侄当上了爸爸(小孩刚满月)。等他们走后,我家的老婆婆突然大笑起来,瘪瘪的嘴巴边笑边说:“这个死崽,今天大年三十晚跟我拜年拜了一个又一个。”(我们的风俗是家里添了小孩,正月拜年要拜两下。)我们都笑着解释,他把风俗弄错了。

我说,岁数大,天气冷,您老人家就早点睡觉。她笑笑说,我还坐会儿,还有谁谁没来陪我坐坐。果不其然,9点半的时候,快80岁的太外公来了。我也抽空拿起手机,满屏的祝福……特别是《星火》驿长村接龙守岁,我也赶紧加入其列。这么多来自不同地方,不同风俗的人,却在同一“村”里守岁,真是不一样的村口,不一样的岁景。

屋场的亲人都来了,我老婆婆老人家就把口袋的红包拿出来,要我女儿帮她数数有几个红包。她只管个数,不管钱数,引得我们都哈哈大笑。我端拿手机,看看春节晚会,看看驿长村的群聊,继续守岁。

守岁就是站在记忆的路口,怀念旧时光的暖和深爱。

守岁就是愿新年胜旧年。

 

 

资溪驿驿长  黄吉勇:相约2020年

驿长村文学年

 

今夜我真的吃了芋头,芋来芋好,越来越好。在江夏堂黄民宿老宅,四世同堂欢庆新年,充满年味的年。我想起了1月26日驿长村文学年的盛景,不由畅想起2020年1月16日腊月廿二驿长们再来资溪驿过文学年的情景!

      我在村子顶头,种上桃树李子树枣树桔树,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吃;瀑布溪下,养一塘鱼,起鱼送亲;驿长们蹲在田磅上,犁田耕地插秧收割。这就是驿长村的模样,也是驿长村群体共同的期许,将爱好与事业结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作为待在乡村的驿长,我挂起一杆《星火》驿长村大旗,欢迎大家常回家看看。

 

 

 

 图片由星火驿长村画家拍摄提供,系村外最新春色